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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ing of my heart 33-35

1.おそ松さん(小松先生)同人

2.一松中心親情向,數字松組合大量發生

3.過去中學時期捏造,角色走偏率極高,整篇OOC

4.不專業的憂鬱傾向大量描寫,求考據黨輕拍


警告:這不是個愉快而且與戀愛無關的故事。


33


地面的白色磁磚濺上鮮紅液體,裡頭有四個人卻僅餘十四松佇立,手裡拿著沾滿血跡的球棒,不停揮向躺小便斗旁邊意識已經彌留的三個人,就算對方求饒也沒停下手的意思。早已沒了笑容的神色帶著恍惚的瘋狂,身上也有無數創口,頰上的瘀青與額上留著鮮血的傷痕,昭告方才的混亂。

「喂!」一松走進去企圖喚回十四松的理智,後者沒聽進似的依舊高舉球棒。

『成為一軍是多不起,讓你飛上天了啦。』

「十四松。」

『別忘了你在班上不過是個殘渣,不過剛升上來就這麼囂張。』

「喂!」

『還有可以叫你的兄弟別坐在那邊,一直盯著真讓人想吐。』

「你聽有聽到嗎?」

『一個人已經夠噁了,還出現六個,快給我消失啊垃圾!』

該消失的明明是你們啊。

「松野十四松!」

一松抓住欲再揮下的手腕,十四松轉頭正想攻擊打擾他的人,辨識出來者身分才停下動作。正想勾起笑容隨即被四周的慘況嚇得失聲,自掌心脫落的球棒掉落地板發出清脆聲響,迴盪整個空間。

「不、不是我……為什麼……」過於衝擊的畫面,刷白十四松的臉色,「怎麼會這樣?……我不知道……我……」

注意弟弟懼怕的模樣再觀察地上的慘況後,一松異常冷靜。撇下倒地不起的三人,拉過十四松到洗手台,拿下對方的球帽並轉開水龍頭,用清水抹掉從額角滑至頰上的血跡,指尖不經意擦過傷口換來弟弟吃痛的表情。

他沒有花時間罵人,現在顯然有更重要的事。

「十四松,衣服脫下來。」一松摘下白色的醫用口罩,跟著脫起衣物。

「為什麼?」十四松不解。

「脫下就是。」

不明所以的十四松跟著照做,剛脫下衣服就被一松拿走,換來紫色的帽T跟牛仔褲。一松示意他穿上的同時也套上十四松充滿汗水味還混染血氣的棒球裝,他沒忽略十四松腹部上大片瘀青,稍稍瞇起眼暗自思索,兩人都穿好後一松把十四松推出廁所。

「現在我說的話,注意聽好。」

「什麼?」儘管心有餘悸,十四松仍屏氣凝神。

他已經很久沒看到,一松哥哥這般認真的模樣。

「你現在去找小松哥哥或唐松,哪個都好把他叫來。」一松咬字緩慢且清晰,「千萬不要找輪值老師,更不可以被你們的社員發現。」

「咦?」不能找老師?

「聽懂我說的話嗎?」得到十四松首肯,「懂了就快去。」

一松拍拍十四松的背脊催促他離開,直到奔跑聲遠離此處,才回過頭走到盡頭撿起球棒。至於地板上的傷患看都不看,走回洗手台用清水撫平毛躁的髮絲,戴上被他隨手放到檯子上印有松字的棒球帽,面對鏡中一副死人臉的自己,緩緩扯起臉部肌肉,拉出一抹詭譎。


他是知道的,十四松的笑容來自何處。


34


另一方面,被推出廁所的十四松在走廊不停狂奔,避開辦公室與球場衝向話劇社,不確定唐松是否在此處,但這是唯一的希望。用紫色的袖口擦掉沁出的血液,他仍不明白一松的用意,只知道四哥的話從來就是聽從的分,來到排練教室門口拉開門,鋪滿木製地板的空間有數名學生正在排練新劇,所有人望向來者。

「那、那個……」

「一松brother……不對,是十四松?你怎麼穿著一松的衣服?」正在排演的唐松立刻放下劇本來到弟弟身前,「你受傷了,我先幫你擦藥。」

「唐松哥哥你快跟我來。」不顧四周人的視線,十四松就要把人拉往目的地。

「啊?」

「好像有什麼好玩的事,算上我吧。」

坐在教室內等身鏡旁的小松用食指擦擦鼻子。心血來潮捨棄閒逛時間跑來看唐松的新劇排演,就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可以不讓他湊一腳呢。

「太好了!小松哥哥你也一起來!」十四松說完,將唐松拖出教室。

「跑這麼快是要趕電車啊?」小松立刻追上去,留下其他團員面面相覷。

回到事發現場,一松正蹲在傷者的身前低頭詢問些什麼。

「你跟十四松是同班同學吧。」這個臉上長滿雀斑的傢伙他有印象,他就坐在十四松隔壁的位置,明明同班還同一個社團卻對人漠視得徹底,「帶頭排擠?」

「呃……」對方發出痛苦的氣音。

「一松!」唐松大喊。

「啊……來了啊。」還一次抓來兩個,十四松的運氣真是不錯,「來幫我吧。」

「你想做什麼?」唐松不解詢問。

「這些人是『我打的』,所以我需要有個人幫我在這裡……」一松站起來指著與十四松相同的位置,「弄個傷口。」

「等等……難道倒在地上的那些人是……」唐松看往一旁方寸大亂的十四松。

「就說了兇手是我,你幫還是不幫?」一松不耐地打斷唐松的臆測,扔出有選項的單選題。

「可是……」明知道事實卻要扭曲,他辦不到。

「我知道了。」反常靜默的小松推開唐松走進滿是血腥味的白色空間,貫性的傻氣笑容已然消失,是難得的肅穆,「你確定要這麼做?」

一松頭點得毫不遲疑。

「唐松,你先帶十四松回家。」小松回過頭命令,眼神是與一松相同的堅決。

過於淡漠的神色顛覆唐松對大哥的印象,從來不認真只想快樂遊玩一生的松野小松,竟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成為幫兇,唐松感到不知所措。至於另一個當事人則瘋狂搖頭,淚水幾欲模糊視線,十四松不願意就這麼離開,怎麼能讓哥哥們為了他顛倒是非。

「小松哥哥……」面對唯一的哥哥,唐松並不常以兄長相稱,但太過混亂的場面使他有些無助。

「唐松哥哥!」一松突然喊出許久沒在當事人面前用過的稱呼,「身為哥哥的你,應該要懂啊。」

不是常常說為了兄弟,什麼事都肯做?

一松近乎懇求的話語使情感將理智吞噬殆盡,唐松一個咬牙攔腰抱過五弟,「十四松走吧。」

「不可以!唐松哥哥放開我!」淚水在掙扎中砸向地面,論力氣他敵不過唐松,只能無力的被帶走。

兩人聲音從盡頭處消失,小松回過頭面對仍一副死德性的一松,嗤了一聲:「我說你這張臉,根本沒辦法混淆老師吧。」

笑容已經成為十四松的正字標記,頂著這張臉根本不用三秒就破功,還不如留下唐松叫他來演。

「誰說的?」一松冷笑。

最了解他們的人曾這麼說過一句。

『從小就你跟十四松長得最像呢。』

所以到底是誰說一松一定是臭臉迎人,又是誰說十四松一定是笑容滿面。

下一秒在小松緩緩瞪大的雙眼中映照出的畫面,懾人心魄。


一松臉上綻放,與十四松相差無幾的燦爛笑靨。


35


向來處驚不變的松野小松此刻也不免寒毛直豎,要知道『錯認』這種事在升上國中,由他決定所有兄弟的顏色後,便未再發生過。更何況在這一年之中變化最多的正是四男與五男,如同兩人被賦予的對比色般往光譜兩端發展,要弄錯兩人身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偏偏眼前的人做到了。若非親眼所見很難相信,一松能將十四松『詮釋』的如此徹底。

「你這傢伙……」驚異結束,迎接的是惡質的歡愉感。

「小松哥哥,你要瞄準好喔。」不只笑容,連說話的語氣也跟著改變,維妙維肖。

「嘿……可別咬到舌頭了,『十四松』。」聞言,右手五指緊握成拳。

舉起,揮下。

等察覺不對勁的經理與其他社員找來時,只見遍體鱗傷的『松野十四松』微笑站在浴血現場,隨即女生的高分貝尖叫響徹整棟大樓,驚動其他社員與輪值老師。眾人趕到時,畫面入目也是相當震驚,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場面的老師,迅速指揮學生處理現場並撥打119請救護車來到現場,初步診斷所有人出血的情況並不多也無人骨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松野同學,你跟我來一下。」

從頭到尾保持緘默的『十四松』跟著老師來到辦公室,對於他的問話也一概不回答,相當不配合。

「你是松野十四松同學吧,我在問話你為何不回答?」剛才從其他學生口中確認身分,對於這孩子毫無反省的態度很不滿。

「吶……老師。」『十四松』總算開了金口,帽沿陰影下的唇緩緩張合,「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我是松野十四松。」

隨著天使般的笑意溶解後,充斥邪氣的表情,是來自地獄的告誡。

最後松野一松剛開學,就獲得大過兩支險些被退學,連母親都被請來學校會談還差點留校察看。還是輕松帶著一松向各方老師與當事者同學道歉,以及椴松在學生間的好人緣周旋期間才免於更多責難。

至於當天發生的事對棒球社的社員而言,這是一場羅生門。明明從早上到下午進廁所前看到的都是松野十四松,被記過的卻是松野一松,問了受傷的三個同學,他們全都三緘其口。

至於一松本人對於處分,非但沒有辯解反而有種完成任務的解脫感。同班同學在以訛傳訛的影響下,對他的戒心與恐懼再次提高的另一個層次,避他唯恐之而無不及。松野十四松則被貼上『有個恐怖的哥哥』的標籤,與四哥一同被歸類在不可惹怒的禁忌。

至於家裡的人,除了輕松扯過四個兄弟怒罵之外,一松與十四松還破天荒被一向和善明理的母親處以極刑,理由是因為兩人隨意交換身分。

這可是松野家的大忌,連松野小松都不敢輕犯。

付出極大代價的一松,在十四松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撲過來,邊把鼻涕蹭到他的紫色帽T上邊罵他大笨蛋時,


還是覺得,他得到一場空前絕後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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