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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ing of my heart 25-27

1.おそ松さん(小松先生)同人

2.一松中心親情向,數字松組合大量發生

3.過去中學時期捏造,角色走偏率極高,整篇OOC

4.不專業的憂鬱傾向大量描寫,求考據黨輕拍


警告:這不是個愉快而且與戀愛無關的故事。



25


天色如夜幕垂下。


當一松回過神時,他們已經倒回頂樓的磁磚地面。

「痛……一松哥哥你還好嗎?」雖是被人壓倒在平台,十四松仍想先查看撲倒自己的哥哥。

一松一語不發直起身,十四松則乖乖躺在地上等待對方將他拉起,沒想到對方的下個動作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弟弟手腕,袖口自腕處推向手肘。後者顯然對一松的舉動反應不及,抽回手也來不及遮掩亟欲隱藏的紅色斑駁。

一松注意到了,方才對方剛舉起右手後顯露的景象。十四松的手臂內側,白皙的皮膚上有數道被利刃割破的傷痕,現在仔細一瞧,數量密密麻麻多到一松忍不住反胃的地步。

有些傷口甚至因為劇烈摩擦,微微沁血。

「一、一松哥哥不要看,很醜的……」十四松撐起身子,花點力氣扯回手臂把拉下袖子,試圖亡羊補牢。

「另一隻手。」右手被割到無處可割時,不可能會放過左手的。

「不要!」尚未檢查的地方疑被提及,將左手藏到背後就是欲蓋彌彰。

真的很不會說謊,笨蛋十四松。

「是誰?」他要知道兇手。

「……」太過小聲的軟語含在嘴中。

「我在問一次,是誰?」耐心即將告罄。

「沒有人。」十四松頭晃得如搖鼓,「是我自己……」

確認對方沒說謊的一松,沒來得及想出如何讓對方乖乖就範,十四松便再度開口,語氣是久違不復朝氣的懦弱:「我們回家吧,已經很晚了。」

心虛的眉眼再度揚起笑容,可惜嘴角幅度不高,使意圖表現的情緒被大打折扣。這個舉止引爆一松積藏許久的錯亂感,頃刻燎原。

「又在笑。」一松的指尖輕點自己唇緣。

「……?」

「有什麼好笑的?」

回憶隨著疑問在腦海閃爍,暗巷中的笑容清晰地宛如昨日,他怎麼會直觀認定因為自己是不會笑的廢物,而會笑等於快樂的愚蠢理論,如果不是今天,他還會忽略身旁的人多久?

想到十四松會死的可能性,恐懼衍生的憤怒燒盡理智。

「不想笑就不要笑,有問題為什麼不說!?」扯起十四松的衣領,表情因怒火微微扭曲。

「不行啊。」直到此刻,十四松仍不願放下嘴角。

「為什麼?」就算我很沒用也還有其他人啊。

「一松哥哥不笑了。」瀏海遮掩住毫無焦距的雙瞳。

「我不笑關你什麼……」下一秒,他被滴落臂上的點點濕意嚇得噤聲。

被逼出真心話的十四松終究沒忍住鼻酸,熾熱的淚水滾落眼角,在下巴凝聚顆顆璀璨,過於快速也擦不盡只能用雙臂蓋住雙眼,不讓哭音露餡。

「因為一松哥哥很難過,所以我想只要我一直笑,你就不會難過了。」十四松很不甘心,練習已久的成果在此時破功,「對不起,我還是哭了。」

過於直率的情感震懾一松,不知該勸住眼淚還是出聲安慰。

「我並沒有覺得難過……」

「但也不會笑了,這樣好寂寞啊。」

十四松露出紅通通的雙眼,哭成一個小水龍頭還妄想安慰對方。

「一松哥哥不笑換我笑吧,這樣一松哥哥就會開心了。」

被十四松企圖賦予快樂的一松將弟弟摟進懷中,力道大得好似要把人融進血骨之中,感受痛楚的十四松沒有推拒,手掌放到一松背脊拍撫著。

這個人到底要笨到什麼地步,明明身陷囹圄還想拯救誰?曾幾何時,走在前方的人不再是自己,又是什麼時候,他們變得與記憶中的自己如此不同。


世上只有這個頭號傻瓜,遍體鱗傷還想張開手臂擁抱他。


26


最後,他們避開警衛乘著星光到家時,不意外地被人訓斥一頓。

甫進門鞋都還沒脫下,就被從廣間奔出來的輕松狠狠罵了幾句,一松想反駁但注意到自學校就沒有放開的力度突然握得死緊,加上他的確做了與母親要求背道而馳的行為,也就任由三哥抨擊。

「你這樣突然跑掉,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輕松氣到額間的青筋浮起。

擔心是隨口說說的吧,冠冕堂皇的好聽話誰都會講。

「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還沒念完就搭在肩上的右手中斷。

「好,就到這裡為止。」小松拖起長音制止輕松,左手握拳以拇指向後一比,「我們正要去澡堂,快去拿衣服吧。」

「不行!」十四松反射性回絕。

「為什麼?很久沒一起洗澡了耶,難道是在浴室洗習慣了嫌棄我們?」小松不滿彎下腰,臉貼在十四松眼前。

「別用這種說法感覺真噁心,還有你貼這麼近幹嘛?」嘟個嘴就會碰到親到弟弟的距離,近得過火。

「不用了,我們等一會兒在家裡洗。」一松拉開還在慌忙找藉口的十四松。

「一松你也要留在家……?」這下連輕松也被勾起好奇心。

十四松加入社團後,基於歸宅時間與其他人錯開,他幾乎是獨自在家中的浴室洗澡,雖然有詢問是否要等他但十四松堅持不必,大夥兒也就隨他去,可是一松別說他想何時洗,願不願意洗都是個問題。

不願滿足哥哥們的好奇心,一松沒什麼精神的黑瞳露出明顯的敵意,對上小松輕浮的笑容,良久,直到以小松直起身結束。

「好吧,你們就自己去搶浴室吧。」

就是因為等待浴室太過麻煩才選擇去澡堂,既然兩個小毛頭喜歡一起縮在小小的浴缸,他沒有意見。

「等等小松哥……你拉我幹嘛?我還沒問完啊。」輕松又一次還沒說完話,就被大哥拖走。

出乎意料被爽快地放過,一松與十四松對視一眼後才真正鬆口氣,兩人脫完鞋爬到二樓,豎起耳朵確定其他兄弟出門之後,才拿出各自的盥洗用具。他們當然不會一起擠浴缸,今天經歷對心臟有害的體驗後,躺到綠色沙發上的一松不再動作,擺擺手催促十四松進浴室。家中浴室十分狹小,對一個中學男生而言不怎麼方便,洗澡速度相對比去澡堂快上許多,一松尚未真正陷入睡眠就被叫醒,反過來被人推進浴室。

一松隨意沖個澡從浴室出來,十四松正將六個人睡覺的寢具從壁櫥拖出來,瞅了一眼沒有上前幫忙,轉身到樓下廣間翻找出小學時期經常用到……好吧,現在也挺常用到的急救箱,抱著白色的盒子回到二樓,等十四松把枕頭都擺好才招手。

「十四松,過來。」一松坐回沙發,等待對方坐到自己身旁。

「怎麼了?」十四松乖乖照做。

「把手伸出來。」一松把藥箱放到腿上打開扣鎖。

「……」知曉對方意圖,十四松有些掙扎。

「伸出來,我要擦藥。」


27


敵不過哥哥堅持的十四松,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把袖子捲上,雙臂赤裸裸攤在一松面前。不看還好一入眼劇烈的反胃感衝上喉頭,撇頭就是一陣乾嘔,傷痕一道接著一道,幾乎割爛整塊皮膚,一隻手就夠讓人頭皮發麻,兩隻手根本使人密集恐懼症發作,選擇如此扭曲自殘的方式,一松真心想不透。

「不、不要看……我……」十四松怯怯地放下雙臂。

「誰准你縮回去的。」洞悉弟弟的意圖,一松語氣已然掉落冰渣。

要不是今天發現了,這傢伙會隱瞞到什麼時候?

知道一松真正發怒,十四松縮起肩乖乖打直手臂,前者把藥箱中的優碘拿出來倒在鑷子上被撕成小塊的棉花中,仔細地清理傷口,因為面積過大導致棉花換了數塊才擦完,途中還得等待十四松因為疼痛引發的顫抖停下。

「好痛喔!不要擦了……」聲音聽上去可憐兮兮。

活該,割了就別怕疼。

「那你想叫醫生幫你擦嗎?」這麼大的面積去醫院才是合理選項。

連一松都想隱瞞又怎麼可能希望被外人知道,十四松頭搖得快要掉下來,一松懷疑下一秒會聽到脖子發出不妙的聲音,回了一句『開玩笑的。』後,繼續從盒子裡拿出消毒繃帶,拉起一端對著手肘比劃。太久沒使用這些工具有些無從下手,多虧十四松十分配合才順利包紮完成,漂亮地打個結。

注視被白色繃帶覆蓋的雙臂,有東西涓滴在枯竭已久的心頭某處。

「包的好漂亮啊!」十四松忘卻消毒時的疼痛。

滴答!

「謝謝你一松哥哥!」向日葵綻放眼前。

滴答!

「我們回來囉!」

紙門伴隨『刷!』一聲被煞風景的拉開,四個兄弟魚貫而入,小松發現鋪好的被子,歡呼一聲撲上去把棉被抱個滿懷,換來末子『小松哥哥根本沒從小學畢業。』的感想,一旁輕松看不下去踹了滾在一團的長男。

「白癡!快給我起來。」明天還要上課,不早點休息會集體遲到的。

「痛痛痛!動手動腳很沒品啊暴力松。」小松哇哇大叫。

「誰是暴力松!」長男愈是耍賴,施予的力氣就愈大。

沒參與兩人每日的雙口相聲,唐松轉向招呼還在沙發上的四男與五男,眼尖地發現一松懷中的急救箱,不免有些困惑。

「你們有誰受傷了嗎?」

「要你管。」一松豎起中指,收好盒子往拉門口走去。

「沒有人受傷喔。」十四松又瞪成了貓眼,暗自慶幸兄弟進門的瞬間,有拉下睡衣的袖子。

「怎麼好像有事情瞞著我,十四松?」唐松皺起眉,神色增添凌厲。

「對了,你們以後不需要再監視我。」一松拉開門突然開口。

一句話吸引房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意的點不是監視而是「不需要」。

「從明天開始我會跟這傢伙一起上課。」左手凌空一指。

朝著指尖方向望去,彼端是煩惱今天必須不斷找藉口的松野十四松。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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